费里尼被称为意大利电影之父,与英格玛·伯格曼、安德烈·塔可夫斯基并称为世界现代艺术电影的“圣三位一体”,是60年代以来欧洲艺术电影难以逾越的*峰。费利尼更以他强烈的个人标记——“费利尼风格”,引导了战后意大利的精神进程。他认为一个“精神型”的人,在其性格中总是保持着一种青春或是童心的强有力成分。
费德里柯·费里尼早年为很多电影编剧,从影后拍摄多部20世纪的伟大电影,如《大路》、《八部半》、《罗马风情画》、《阿玛珂德》等,曾先后5次摘取奥斯卡金像奖,1993年10月31日因心脏衰竭和呼吸系统功能性障碍不治,在罗马的翁贝托一号医院逝世。意大利政府后来为他举行国葬,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则铸造了费里尼勋章。费德里科·费里尼以独特的风格闻名于世,特别是混合梦境与巴洛克艺术影像的电影作品
综观他的影片,有流浪艺人、好心的妓女、单纯的追星者、没有良心的骗子、糜烂的记者、焦虑的导演、纯朴的贵妇、放荡的明星、传奇情圣、愤怒的音乐家、过气的歌舞明星、幻想的痴情汉……似乎很难归成一类。如果硬要凝缩成几个概念,可有三个关键词:反身、装置、造梦。其中,装置像是一条界线,隔开了现实与梦幻。他时而摆向其中一方,这也是为何他的作品看起来如此不同
作者:陈熙涵
他是造梦大师,也是许多电影大师背后的那个人。
以前曾经有媒体采访《现代启示录》的导演弗朗西斯·福特·科波拉,问及“你是否拍出了足够伟大的电影”时,科波拉说“并没有”。他说自己迄今还没能拍出像《甜蜜的生活》《八部半》这样划时代的伟大电影,因为这两部电影“名副其实地提出了一套对事物持有广泛不同见解的个人观点”。而好莱坞喜剧巨匠比利·怀德则说:“我能比费里尼更有名,完全是胜在我用英语拍片,而他故事里的人说的是意大利语。即便如此,他伟大的创意足以令所有导演甘拜下风。没有了费里尼,世界变得更无趣了。”
意大利电影大师费德里科·费里尼是值得这一切夸赞的一位*电影作者,在全球范围内拥有一批重量级的拥趸,因对其作品元素的挪用,许多我们耳熟能详的当代电影大师们的作品,才构成了一个当代的经典序列。斯皮尔伯格的《辛德勒的名单》中,那个令人揪心的红衣小女孩有他;昆汀·塔伦蒂诺的《低俗小说》里,男女主角那段*的双人舞有他;姜文的《太阳照常升起》,疯妈在树上大喊“阿廖沙,你别怕,火车在上面停下了”的激情一幕里也有他;库斯图里卡的毕业短片《格尔尼卡》更是从看了十几遍的《阿玛柯德》中长出来的……
今年是费里尼的百年诞辰。正在进行中的第二十三届上海国际电影节“向大师致敬”单元的重磅主角之一,就是他。
他仿佛一生只做了一件事,就是留在意大利拍电影
因为费里尼后来的超现实主义影片居多,我们很容易忘记他最初是一个纪录片风格的现实主义者,曾为意大利导演罗伯托·罗西里尼编写脚本。那部*的电影《罗马,不设防的城市》,描绘了二战结束时罗马街头生活的匮乏,编剧便是年轻的费里尼,这部影片当时获得了奥斯卡奖提名,其中专注于写实的新现实主义风格,如今在意大利电影中蓬勃发展。
费里尼的早期写实风格还包括对 娱乐 ,爱情或成长的描述。电影《浪荡儿》讲述了生活在小城市的摩拉德、浮士德等年近30岁却终日游手好闲的年轻人尝试摆脱无所事事的生活,并从中获得成长的故事。对于这些人来说,生活就像一场聚会,是无休止的晚餐,无休止的饮酒。它必须在某个时间点结束,那便是成长。
“生活就是马戏团”,用这句话来形容费里尼再合适不过了。在他的电影里,除了小丑角色外,许多主角也都卑微普通如小丑一般,可悲可叹又可笑可怜。他们总在追求人生的意义,却一无所获,浮华奢靡的享乐背后,是对人生的迷茫和痛苦,而想要打破这种虚无的现状,又总是令他们感到无所适从。
马戏团总是要不断收拾行囊继续去往下一站的,但当现实没法改变的时候,为什么不玩得开心些呢?费里尼在*的《八部半》高潮中停顿,让马戏团的音乐人将演员们拉到舞池中间。这个场景似乎是对英格玛·伯格曼的《第七封印》结尾处的回答,但是费里尼无疑是在庆祝,这无疑是对生命的庆祝。
费里尼在他职业生涯的后期,完全放弃了叙事结构,整部电影往往都在制造脱离现实的梦境。与其说这个变化是他接触了荣格的潜意识理论并颇受其影响,倒不如说费里尼是在荣格的理论中印证了自己的判断——梦就是现实。
费里尼仿佛一生只做了一件事,就是留在意大利拍电影。直到他诞辰100周年的今天,有关他和他的电影争议仍然是业内常说常新的话题。他的电影像人生一样没有戏剧性的机关,你即使一遍又一遍地看也无法完整地转述它,你最多只可以讲出一些片段、一些情绪,一些无可指代的象征意味,拼凑起来每个人心中一定都有不一样的费里尼。
在他的代表作《甜蜜的生活》中,费里尼以冷峻的姿态来拍摄潜藏在上世纪50年代末期意大利所谓的“经济奇迹”背后的“一种复杂的精神错乱症”,通过男主角马切罗的主观视点,看到了现代 社会 无可救药的堕落。影片由12个独立成章的段落组成,这些段落之间没有逻辑关系,没有完整的故事情节和贯穿始终的叙事线索,相互之间没有因果关系,但实际上,每一个段落和全片的主旨都有联系。如费里尼所说,《甜蜜的生活》是一部描写罗马的电影,罗马是永恒之城,内心之城。而事实上,罗马也可以是世界上任何一座城市。在这样的城市中,有太多像马切罗一样的年轻人,他们都是被梦想遗弃的浪荡子,有不切实际的幻想,有名目繁多的欲求,有庸俗市井的妥协,但又似乎尚存一丝赤子之心的纯真向往。他们从未长大,却已老去,像野草一样疯长,生生不息。
在费里尼看来,片名中的“甜蜜”不过是醉生梦死的戏称。《甜蜜的生活》中的罗马,被费里尼塑造成豪华而又颓丧的银幕造型,仿佛是但丁《神曲·地狱》的现代壁画,而影片的开端和结尾,则构成了这幅“壁画”的画框。影片开场堪称现代电影中最经典的镜头之一:一架直升飞机吊着一尊巨大的耶稣像飞向圣彼得堡教堂。这个充满隐喻的镜头在电影上映后引发了巨大的争议,但与此同时却成了电影史上的经典。
同样进入影史的经典场景还有饰演女主角西尔维娅的安妮塔·埃克伯格,身着一袭黑色拖地晚礼服,与男主角扮演者马塞洛·马斯楚安尼踏入特莱维喷泉里那段充满幻想的戏水场面。据说初进组时,马斯楚安尼并不知自己要扮演青年时的费里尼,他要求看剧本大纲,递给他的文件夹里却是费里尼画的一幅漫画——一个裸体游泳的男孩,令他哭笑不得。可是,令马斯楚安尼都无法预料的事情发生了:《甜蜜的生活》缔造了罗马电影的票房奇迹。观众唯恐此片被禁,在电影院门口排起了长队。电影出口到美国后,立刻成为美国 历史 上最卖座的外国电影。1960年,第13届戛纳电影节将金棕榈大奖颁给了《甜蜜的生活》。评委会主席乔治·西默农给出的理由是,“我看到一个异常有生命力的作品,在电影史上留下空前的、活生生的东西,费里尼代表我们这个时代的罕见的真诚、从不妥协、忠于自己。他不属于任何一种流派,他创造了自己的方式”。
分析得头头是道的评论界认为,从《甜蜜的生活》开始,费里尼告别了早期的写实主义,进入了新现实主义电影创作时期,费里尼的兴趣从表现物质世界进入了精神领域。但在这出奇的喧闹背后,费里尼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,即使在个人自传中,他也鲜少提及《甜蜜的生活》。
“我要将想象保留到最后一刻,直到再也无能为力”
纵观费里尼的电影,故事总是从他一生的某个阶段开始,然后在某种幻想与现实的结合中自然流淌。他从不看样片,只跟随头脑中的东西走下去,“我要将想象保留到最后一刻,直到再也无能为力”。这是费里尼推崇的拍片方式,他相信,最能表达作者的是最不易知觉的东西,那些最不受现实和概念化过程支配的东西。
在此次上海国际电影节,观众们有机会在他人生最后一部作品《月吟》中,感受到这一点。这部拍摄于1989年的影片改编自卡瓦佐尼的小说《月亮之诗》,说的是人到中年却仍保有一颗赤子之心的“傻瓜”维诺拼命地想要倾听月亮的声音。但他听到的不是一群偷窥男子的欢呼声,就是墓地里的奇怪声响,抑或是沙沙的风声。当他爬上屋顶想要抓住月亮时,地面上一阵骚动。最后,月亮仍然平平无奇地高挂天上,维诺对着月亮侃侃而谈……这部荒唐无稽、纯粹以意念与影像取胜的电影,浪漫而又带有世纪末的味道。《美丽人生》的主演、喜剧天才罗伯特·贝尼尼在其中表现出惊人的演技。据说,当时已缠绵病榻的费里尼总在夜间醒来,寂静的夜空给了他非常多的灵感和新的认识,这些认识改变着他对世界的看法。《月吟》在喜剧的外壳下,充斥着费里尼式的悲伤调调。这些充满忧思的思想与这个现代世界是如此格格不入。诗化的控诉被淹没在了高音电视广告和流行歌曲中,他或许是想告诉人们,选择沉默或倾听月亮的声音,才是在这个喧闹世界自处的方法。
据说,费里尼在剧本完成后,经历了几周的治疗,便开始物色拍摄地点,最终确定了罗马和拉齐奥。他访问天才的意大利漫画家俄尔尼诺——费里尼青少年时代的偶像,并回到家乡去回忆他的童年和早期的电影理想。但影片的拍摄远没有那么顺利,赞助商换了又换,大师的天鹅之翅几近折断。在这个费里尼晚年为我们打开的门里,洗尽铅华,月色无声。那是属于一代电影大师对其身处时代的长吟,“如果有一点宁静的话,如果我们允许一点宁静的话,人们就会懂得一点道理了!”
其实早在1988年,《阿玛柯德》之后,费里尼的电影便不再具有稳定的上座率。与此同时,意大利电影也在短暂的辉煌后迅速淡出国际舞台。《月吟》在拍摄完成后,也并没有形成什么热点话题,反而是迅速归于寂静。眼看着见证他毕生心血的电影事业走向衰弱,费里尼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衰老降临在自己身上。1992年,奥斯卡将那一年的终身成就奖颁发给费里尼,他开始显得很高兴,但心情迅速变得复杂起来。“为什么要给我奥斯卡终身成就奖,我又不是快要死了!”他认为“终身成就”奖并不一定意味着你的生命终结了,但可能意味着你的成就终结了,或至少是被看成这样。他的脑子里飞速转过三个念头:一是这个奖会给我的下一部作品带来钱吗;二是希望它想肯定的是我的上一部作品《月吟》;三是希望自己能过个25年再来得这个奖。但是第二年他就去世了。
“你还记得我吗?我是另一个你!”
不同于希区柯克和英格丽·褒曼、格蕾丝·凯莉的关系,比利·怀德和玛丽莲·梦露的关系,伯格曼和毕比·安德松、丽芙·乌曼的关系,费德里科·费里尼的缪斯是位男神——亲爱的马塞洛·马斯楚安尼。费里尼曾赞其为“在英国作家的故事中才见得到的忠诚又睿智的朋友”。虽然两人之间除了拍片很少往来,但却维持了罕见而漫长的友谊。
《甜蜜的生活》彻底改变了马斯楚安尼。这部表现罗马夜间骄奢淫逸且荒凉无边的电影诋毁了罗马的上流 社会 ,使费里尼成了整个罗马的公敌,但使马斯楚安尼成了整个欧洲最*的男子,他开跑车、戴墨镜游走在街头的形象深入人心,成千上万少女写信给他,找不到他就找索菲亚·罗兰(*一个与马斯楚安尼合作却没有发生爱情的女演员)。
之后,费里尼的《八部半》又一次找马斯楚安尼,与其说要他扮演一个迷失在现实与幻觉中的人,不如说找他扮演费里尼自己。马斯楚安尼这张昔日没有性格的脸,在里面具有了多重含义,他后来反复告诉大家,遇见费里尼,他才知道,演员是不需要脸的,他把脸给了导演和女演员去雕刻,有人给他眼睛,有人给他鼻子,也有人给他嘴巴,最终的表情,则是费里尼给他的。1990年,在*电影节领奖的时候,费里尼为他颁奖,两人都很激动,费里尼对他说:“你还记得我吗?我是另一个你。”曾听人戏谑地说起,盯着马斯楚安尼的脸看久了,就会发现他的长相其实就是费里尼的加强版,难怪费里尼喜欢找他演戏。
两年之后,奥斯卡请费里尼去洛杉矶领终身成就奖,颁奖嘉宾就是他的两位老友:马斯楚安尼和索菲亚·罗兰。像以前每一次那样,制片方锲而不舍地向费里尼推荐当时正当红的好莱坞明星,这样电影才能多卖钱。但和前面无数次一样,费里尼永远只用他中意的人选。
“《女人城》是怎样的?”马斯楚安尼问。
“一个自以为了解了女人的男人的故事。”费里尼答。
导演并未明确地发出邀请,演员也没有强烈表示愿意出演,只有两句对白的时间,默契已经达成,一个月之后,第五摄影棚里正在热火朝天地准备筹拍《女人城》,马斯楚安尼胳膊上搭着一件风衣就来了,坐在导演椅上的费里尼整了整头顶的礼帽,朝着话筒大喊一声:“开机!”(陈熙涵)
费德里科费里尼是一位意大利*艺术电影导演,同时也是演员及作家代表作有大路、八部半、罗马风情等。
“我相信一个艺术爱好者,
本质是保守的,
并且需要有秩序环绕在四周。。。。
我需要秩序,
因为我是一个常犯规的人。
我甚至承认自己是这么一个人。
而为了要体现我的罪咎,
我需要有非常严厉的规矩,
带有很多禁忌,
每一步骤皆有障碍,
或有说教意味,
或是有顺序的,
或是有一层层的唱诗班满布其间。"
——费里尼
1920年,费里尼出生于意大利北方里米尼海港的一个中产阶级家庭,这首诗交代了他的生活背景---天主教国家,也点明了他一生的痛苦与快乐---越矩。
我们会奇怪这首诗中赋予*的统治权利,亚洲的*多是禅修,我们自然无法感知*对欧洲人的统治。“亚洲的*中没有神学,但有信仰、传说、仪式、行为准则,典籍的诗意不是分析的。认为人可以通过知性的分析接近上帝、了解上帝、这种思想是基督教所独有的。基督教世界对神学的重视,对科学产生了两个重要影响:西方科学脱胎于基督神学 ;神学和科学密切的历史关系也引发了科学与基督教之间的冲突,而这种冲突在科学和其他*之间是不存在的。” ---《反叛的科学家》
现代科学和基督教神学共同的根源是希腊哲学,致使基督教严重神学化的历史事件是耶稣诞生在罗马帝国的东部,当时此处的主流文化受到希腊文化的深刻影响。 基督教在公元1世纪来到意大利*,保罗的罗马书证实了第1世纪基督徒在罗马的存在。意大利天主教是普世罗马天主教的一部分,接受罗马教宗和意大利主教团的精神指导,现在是世界上*的基于*信仰的团体之一。
天主教在意大利不仅是政治教化,且是文艺复兴的摇篮---大师绘画装点了一座又一座教堂,*雕塑也是取自圣经故事。*孕育科学和艺术是不难理解的,现代的我们大多信仰可知论把安全感寄托在科学,但古时的人们信仰不可知论而将安全感寄托在*上,人们把未知存放在*的源头才不会被沧海一粟的孤独击垮,国王也请求众王*的教皇为之加冕。为了向目不识丁的普罗大众宣传教义来进行精神统治 ,感染力巨大的绘画和赞美诗盛行开来,它画出一个个故事教化人们弃恶从善,歌颂主的伟大,艺术诞生于热情的崇拜,科学源自教会的思辨。
*寄存着人们的焦虑、恐惧、渴望也立下严格的教规告诫人们--你若信仰我,便要服从我。小时候的费里尼就对马戏团及小丑情有独衷,还因为此在7岁到12岁之间偷偷溜出去流浪了几天,对马戏团的向往最终贯穿他一生的电影。他找到一个神奇的突破点来实现对*规矩的反叛,荒诞的马戏团到底是在影射苛刻的秩序还是真实的人生?《甜蜜的生活》里费里尼大胆的表达了自己对*的反思,挑衅的镜头引来教皇的注意。《八又二分之一》又译作《八部半》,拍这部片子之前,费里尼已完成了八部片子,这部片子讲述一位灵感枯竭的导演在焦虑中拍摄,是费里尼的一个写真。影片里他不但对自己进行了梦的解析,还与教皇握手言和, 低头顺耳地接受教皇的教诲。
片子的厉害之处在于两点,一是黑白构象里近中远景的层次叠加,二是梦境描绘的恰到好处,费里尼如一只长着翅膀的猫,好奇敏感又富有感染力。无彩色的黑白电影美的让人惊叹,因无彩色的渲染,构图的瑕疵会被放大至败笔,构图的巧妙也被放大至惊艳,无色彩辅助的影像对导演的构图能力是一种挑战也是一种释放空间。同黑泽明的《罗生门》一样,这部电影里每一帧活动的影像细细品味都是一幅*的黑白静止摄影。
费里尼拍这部电影时已通过前八部电影获得了一定的名望,此时他陷入一个创作怪圈---在艺术界有一种戏谑的说法,如果你想毁掉一个人的才华那么就给他无上的赞美。头顶桂冠的创作者会陷入一种焦虑来入手新作品,怕新作品不得人心,怕人们借此评价他江郎才尽,写下每一个字画下每一笔都要斟酌半天, 全然丢掉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畅快淋漓。
费里尼描绘了两条线。一条是作为一个导演想突破商业名气拍摄好作品的坚持,此间要应付来自制片人、编剧、演员、影评人、甚至教皇的疑问,这条线中的导演压抑又故作诙谐,但他的迷茫和反抗越积越厚,一触即发。另一条线是导演在现实折磨下激发出各式各样的梦---恐惧、焦虑、逃避、迷茫、荒诞,费里尼干净利落且不刻意划分现实和梦境,观众也自然看得懂两条线的交织前行,这是后辈导演无法企及的,的确是他超人一等的天赋而不仅仅是经验技巧。
我喜欢他的两个场景,一个是儿时洗澡那温馨欢快的重现,展现了对母性的依恋和赞美; 另一个是小男孩们请一位壮硕如象的疯女人跳伦巴,如痴如醉的性启蒙,这一段比任何美女跳舞都性感妖冶,此处费里尼用了一个象征符号--他曾称赞一位光彩夺目的女演员“美得如此抢眼,站在人群中像一只长颈鹿或一头大象” 。层次丰厚中却也脉络清晰,梦里一重又一重的象征符号的闪烁,洗澡---*洗礼和反思, 象一般硕大的女人---欲望和初恋女神,教皇--秩序规矩和权威,开枪自杀--去旧迎新和审视自我。。。枚不胜举。若一个电影没有这猜谜般的诗意,那观众少掉了多少趣味?导演也丢掉了太多野心。
知道费里尼为何在构图上无与伦比么?他也是一位*的业余画家,手稿里有他无穷无尽的幻想,孩子气又震撼人心。至于为何命名《八又二分之一》,我猜是他给自己定的一个节点,这部电影完美阐述了开头那首诗里在秩序边缘玩火的快感,小孩子般的淘气捣蛋也是好奇心和叛逆。而艺术和科学的创新往往来自围墙下苦苦思索如何翻墙的小坏蛋,他兴奋又害怕,痛苦又激动的骑跨在墙头向对他大声斥责的人们吐着舌头。
文:杨小邪
排版:阿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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